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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快看:《怎么办:关于新人的故事》第三章 婚后和第二次恋爱 3 薇拉·巴芙洛夫娜的第二个梦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4-17 21:04:36


【资料图】

3 薇拉·巴芙洛夫娜的第二个梦

薇拉·巴芙洛夫娜去睡了,她还做了一个梦。田野。她亲爱的丈夫和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在田野上走着,丈夫说:“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你对此感兴趣吗:为什么有的泥土能够长出这样白净、纯良而温馨的小麦,有的泥土却长不出?您自己马上会看到这种差别。您瞧瞧这株籽粒饱满的麦穗的根:根旁是泥土,不过这块泥土是新鲜的,可以说是纯良的泥土。您闻到一股潮湿难闻的气味了吧,但是它没有发霉的臭味。您知道,拿我们信奉的那种哲学的用语来说,这纯良的泥土叫做真实的泥土。它固然脏兮兮的,可如果好好观察,您能看出,构成这泥土的一切元素本身都是健康的。它们化合起来构成了泥土,可是让原子的配置稍微改变一下,就会产生另外一种东西。而新产生的东西也是健康的,因为基本元素是健康的。为什么这种泥土具有健康的性质呢?请注意这片草地的情况吧:您看,这儿的水是流动的,为此它就不腐。”“对,运动就是真实,”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说,“因为运动就是生活,而真实和生活又是一个东西。但生活的主要因素是劳动,所以真实的主要因素也是劳动,现实的最可靠的标志就是实实在在。”“那么您看吧,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当太阳晒到这块泥土地的时候,热气便把泥土的元素转移成一种更复杂的化合物,这种高级形态的化合物进入麦穗里面去,麦穗由于阳光的照射从这块泥土中生长出来,它一定是一株健康的麦穗。”“对,因为这是有真实生命的泥土。”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说。“现在我们转到这片林中草地上去吧。我们再在这儿拿来一棵植物,同样观察观察它的根部。根上也沾着泥土。请注意这块泥土的性质。不难看出,这是一块腐朽的泥土。”“也就是虚假的泥土,用科学术语说。”①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道。“不错,这块泥土的元素不健康。自然,无论它们怎样转化,也无论从这些元素当中产生的是什么不同于泥土的别的东西,这一切东西总是不健康、低劣的。”“对,因为元素本身不健康。”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说。——————①车尔尼雪夫斯基在《资本与劳动》一文(《现代人》,1860年第1期)中在论及政治经济学经典作家时说:“结论乃分析之结果,任何价值为劳动所创造,资本本身也是劳动之产物。”——————“我们又不难发现这种不健康的原因。”“也就是造成这种虚假的腐朽的原因。”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说道。“对,我们不难发现这些元素腐朽的原因,只要我们注意一下这片草地的情形。您看,这儿的水不流动,所以它停滞和腐臭了。”“不错,缺乏运动就是缺乏劳动,”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说,“因为用人类学观点分析起来,劳动是运动的根本形式,所有其他的运动形式,如消遣、休息、游玩和娱乐,其基础和内容都来自这个根本形式。它们一离开前面说的劳动便失去了真实性。而没有运动就没有生命,也就是没有真实性,所以这是一种虚假的,即是腐朽的泥土。不久前人们还不知道怎样使这种草地恢复健康,现在却发明了一个办法——排水。让多余的水从沟渠里流出去,只留下必需的水,水一流动,草地也获得真实性了。但是在这个办法被采用之前,这块泥土却仍旧是虚假的,也就是腐朽的,它不可能长出良好的植物;而真实的泥土上长出良好的植物来却是很自然的事,因为那是健康的泥土。需要证明的就是这个:Q—e—a—a—dum,①像拉丁文说的。”——————①Quodum,即qud erat demonstrandum,“需要证明的就是这个”,是中世纪哲学术语。顺便提及,车尔尼雪夫斯基在陈述了斯宾诺莎的《伦理学》全部定理之后,对于其唯物主义思想给予很高评价。原作俄文版注。斯宾诺莎(1632-1677),《伦理学》(1677)为其重要著作。——————薇拉·巴芙洛夫娜听不清拉丁文的“需要证明的就是这个”是怎样的说法。“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您总喜欢用半吊子拉丁文和空泛的议论来逗趣。”她那亲爱的丈夫说。薇拉·巴芙洛夫娜走到他们身边,说:“你们谈分析、等同和人本主义谈够了,先生们,请你们谈谈别的,好让我也能够插句嘴,或者最好让我们好好谈谈心吧。”“我们来随便聊聊,”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说,“我们来谈谈心吧。”“好的,好的,这一定很有趣,”薇拉·巴芙洛夫娜说道,“既然是您出的主意,还是请您带个头吧。”“好,我的妹妹,”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说,“可是您多大年纪,我亲爱的妹妹,18岁?”“快19岁了。”“还不到嘛,那么就得算18岁,我们大家都谈到18岁为止,因为条件应该平等。我想谈谈自己和我的妻子。我父亲是一个省城的教堂里朗诵《圣经》的职员,兼做装订书籍的工作,母亲收了几个正教中学生来家里寄住。父亲和母亲从早到晚忙来忙去,动口动手就是为了一块面包。父亲喜欢喝酒,但是只有穷得受不了——这是一种真实的痛苦啊——的时候才喝,要不就是收入不坏的时候:这时他把所有的钱都交给母亲,说:‘喂,孩子他妈,谢天谢地,这两个月不会受穷啦。我身边留了半个银卢布,喝点儿酒,乐呵乐呵。’——这可是一种真实的快乐。我的母亲常常发火,有时候碰上她说的‘腰酸腿疼’,她还打我,因为她要搬柴烧水,给我们5个人和5个正教中学生洗衣服,地板被我们10双没穿鞋套的脚踩脏了,也得她来擦洗,她还要喂养一头母牛。——这是毫不间歇的超负荷的劳动所引起的真实的烦躁啊。虽然她那样没命地干,还是像她说的常常揭不开锅,自然没有钱给我们兄弟中任何人买长靴,或是给姊妹们买鞋子——这时候,她也要打我们。如果我们这些傻孩子主动帮助她干点活或者我们做了什么别的聪明事儿,或者她有个难得的机会休息片刻,像她说的能够伸伸腰,那么她也会对我们亲热——这都是真实的快乐……”“啊呀,您那些真实的悲痛和快乐说得够了。”薇拉·巴芙洛夫娜说。“既然这样,就请您听我谈谈娜塔莎的事吧。”“我不爱听:一定又是什么真实的悲痛啦,快乐啦,——我知道。”“一点也不错。”“不过,您也许想听我谈谈心吧,”谢尔什说,谁也不知道他从哪儿钻出来的。“看看再说吧。”薇拉·巴芙洛夫娜说道。“我的父母虽然是有钱的人,他们忙忙碌碌,说来说去,也永远是为了金钱,有钱人也没有摆脱这种牵挂的自由……”“您不会谈心,谢尔什,”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亲切地说道,“您要说说:他们干吗为金钱奔忙?有些什么开销使得他们担心?他们难以满足的是些什么需要?”“是的,我当然明白您为什么这样问我,”谢尔什说,“可是让我们丢开这个题目,来谈谈他们的思想的另一方面吧。他们同样关心孩子呢。”“他们的孩子该不愁吃穿吧?”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问道。“当然,但是那也得关心……”“不要谈了,谢尔什,”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说,“我们知道您的历史,无所用心无所事事——您就生长在这样一块土壤上,这是一块虚假的土壤。因此,您瞧瞧您自己吧:您生来并不蠢,而且是个很好的人,您或许不比我们差,也不比我们笨,可是您到底适合干什么,您的用处在哪方面呢?”‘“我就适合给柔丽作伴,无论她带我去什么地方,我的用处是让柔丽玩得痛快。”谢尔什答道。“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阿列克塞·彼得罗维奇说,“虚假的或者不健康的土壤……”“哎呀,您和您那些真实性和虚假性叫人多腻烦!人家早就明白啦,你们还在谈个没完!”薇拉·巴芙洛夫娜说。“那么你愿不愿跟我谈一谈?”玛丽娅·阿列克塞芙娜说道,她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了,“先生们,请回避一下,因为我们母女两个想单独说说话。”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薇罗奇卡看见自己单独跟玛丽娅·阿列克塞芙娜在一块。玛丽娅·阿列克塞芙娜脸上露出嘲笑的神情。“薇拉·巴芙洛夫娜,您是一位有教养的太太,您纯洁、高贵,”玛丽娅·阿列克塞芙娜说,她由于气愤而声音发颤,“您这么善良……我这个又粗野又恶毒的酒鬼哪配跟您谈话?薇拉·巴芙洛夫娜,我是又坏又毒的母亲。不过请允许我请教您,太太:我这个母亲牵挂的是什么呢?是一块面包。用您那种文雅的话来说,这叫真实的、真正的、人的关怀,对不对?您听过恶言秽语,您见过许多卑劣、龌龊的行为,但是请问您:这些言行目的何在?它们都空洞、无稽吗?不,太太,不,太太,无论您家里的生活怎样,总不是一种空洞的、虚假的生活。您看,薇拉·巴芙洛夫娜,我已经学会像您那样文诌地说话了。可见,薇拉·巴芙洛夫娜,您一定为有个恶毒的坏女人的妈妈而伤心和害羞吧?薇拉·巴芙洛夫娜,您希望我变成善良诚实的女人吧?我是个妖精,薇拉·巴芙洛夫娜,我会施妖术,我能够实现您的愿望。请看,薇拉·巴芙洛夫娜,您的愿望实现了:恶毒的我不见了,您瞧这个善良的母亲和她的女儿。”一个房间。门槛旁边有个醉醺醺的、没有刮脸的讨厌的男子在打鼾。认不出他是什么人,他的脸有一半被手遮着,一半满布着青紫斑。一张床。床上有个女人——不错,那是玛丽娅·阿列克塞芙娜,她可是善良的!但是她多么苍白、疲惫,她才45岁,可她多么衰老,床边有个18岁模样的姑娘,那便是我自己,薇罗奇卡。看我穿得是多么褴褛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色蜡黄,外貌也粗鲁。房间里差不多没有什么家具,好寒酸。“薇罗奇卡,我的孩子,我的天使,”玛丽娅·阿列克塞芙娜说,“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宝贝,你不用管我,就让我这么躺一躺吧。你已经两三天没合眼了。”“不要紧,妈,我不累。”薇罗奇卡说。“我的病还是不见好,薇罗奇卡,我一死,你怎么办?你父亲的薪水少,他没法好好照顾你。你是一个漂亮女孩,世界上坏人多得很。怕没有人可以保护你。我真替你担心啊(薇罗奇卡哭了)。“我亲爱的,你不要伤心,我对你说这些话不是责备你,只是想告诫你:星期五,就是我病倒的前一天,你为什么离开家里?”(薇罗奇卡又哭了)“他会骗你的,薇罗奇卡,你丢开他吧。”“不,妈妈。”两个月以后。怎么一转眼就过了两个月?一个军官坐在那儿。军官面前的桌子上有一瓶酒。她,薇罗奇卡,坐在军官膝盖上。一转眼又过了两个月。一个贵妇人坐在那儿。她,薇罗奇卡,站在那贵妇人面前。“你会熨衣服吗,亲爱的?”“会。”“你是什么出身,亲爱的?是农奴还是自由人?”“我父亲是做官的。”“那么你一定是出身高贵人家了,亲爱的?那我可不能雇佣你。你会做什么活呢?走吧,我亲爱的,我不能雇你。”薇罗奇卡在街头。“小姐呀小姐,”一个有点醉意的小伙子说,“您上哪儿去?我送送您吧。”薇罗奇卡朝涅瓦河跑去了。“我亲爱的,你看到没有:你母亲要是个善人,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原先那个真正的玛丽娅·阿列克塞芙娜说,“我的妖术施得好不好?恐怕我言中了吧?你干嘛不出声?你有舌头吗?我要从你嘴里挤出话来:你瞧,你一定不说!你到裁缝铺去过吗?”“去过。”薇罗奇卡答道,同时战栗起来。“你见过那边的情形吗?听过他们说话吗?”“嗯。”“她们过得可好?她们可有学问?她们读书吗?想采用你们的新办法,想给人们做善事吗?她们是不是这样想?—你说!”薇罗奇卡不出声,同时还在打战。“哼,你不说话。她们过得好吗?——我在问你。”薇罗奇卡不出声,同时身上发冷。“你不说话。她们过得好吗?——我问你。她们好不好?——我问你!你愿意做她们那种人吗?——你不出声!把脸转过来!—你听我说,薇罗奇卡。你有学问,但那是靠我偷来的钱念的书。你尽想着善人善事,可是我要不恶毒,你连什么叫善人善事也不懂。懂吗?啥都靠的我,你是我的女儿,懂吧?我是你的妈。”薇罗奇卡哭着,战栗着,身上发冷。“妈,您要我怎么样呢?我不能爱您啊。”“难道我在求你爱我吗?”“我希望至少能敬重您,但是我连这一点也做不到。”“我需要你敬重吗?”“你倒底需要什么呢,妈?您干嘛到我这儿来,这么气势汹汹地跟我说话?您要我怎么样呢?”“你要感谢我,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我不要你爱我,也不要你尊敬我。我恶毒。为什么爱我?我坏。为什么敬重我?可是你得明白,薇罗奇卡,如果我不这样,你也不会有今天。你好是因为我坏,你善良是因为我恶毒。你得明白这个,薇罗奇卡,你要感谢我。”“走开吧,玛丽娅·阿列克塞芙娜,现在我要跟我的姐妹谈一谈。”玛丽娅·阿列克塞芙娜不见了。“未婚夫们的未婚妻,姐妹们的姐妹”抓住薇罗奇卡的手,“薇罗奇卡,我希望永远对你好,因为你是好人,我呢,跟我谈话的人怎么样,我也会怎么样。你现在很忧愁,——你看,我也很忧愁。你瞧,我忧愁好不好?”“毕竟要在世界上生活得最好。”“吻吻我,薇罗奇卡,我们一起来分担痛苦。你母亲说得对。我不喜欢你母亲,但是我需要她。”“难道你没有她不行吗?”“往后人们不需要变得恶毒的时候,没她倒可以,而现在还不行。你知道善人当不了家,恶人又强大,又狡猾。不过你知道,薇罗奇卡,恶人是各色各样的:有的要世界上的事情变坏,有的虽然也是恶人,却要它变好:变好对他们有利。你知道,你母亲需要你有教养。有教养去教书可以挣钱,她就好从中获利。她希望她的女儿给她找一个阔女婿,为了这个,她也需要你有教养。你知道,她的用心固然坏,结果却对人有益。你不是受过益吗?还有一种恶人可不同了。如果你母亲是安娜·彼得罗芙娜,难道你还能那样学习,变成有教养的人吗?还能认识善人善事,爱善人善事吗?不,她不容许你认识什么好的事物,只会把你造成一个玩偶——对不对?这种母亲需要的玩偶似的女儿,因为她自己也是一个玩偶,并且常常跟玩偶一道玩玩偶。你的母亲是坏人,可她到底还是个人,她需要使你不做玩偶。你明白恶人是怎样形形色色的吧?有的恶人容不得我:因为我希望人变成人,他们只希望人变成玩偶。还有的恶人对我有帮助——他们本来不愿帮助我,但是他们让人有变成人的余地,他们给人安排了一个变成人的机会。而我的需要也不过如此。是的,薇罗奇卡,现在还不能没有这些恶人,他们是跟别的恶人相反的。我的恶人虽然恶,可是他们的行恶又产生了善人善事。不错,薇罗奇卡,你要感谢你的母亲。你不必爱她,她是恶人,但是你的一切都是她的恩赐,你要知道:没有她也就不会有你。”“将来永远是这样吗?不,将来不会这样吧?”“是的,薇罗奇卡,往后就不会这样了。等善人强大起来的时候,就不需要恶人了。这一天很快就能到来,薇罗奇卡。那时恶人会明白他们做恶人只是因为做善人对他们有损害,他们既然知道善比恶好,等到可以爱善而又对他们没有损害的时候,他们就会爱它了。”“那些当玩偶的恶人呢,他们会怎样?我也得可怜他们。”“他们会玩别的玩偶,不过只玩没有坏处的玩偶。可是他们的孩子不会跟他们一样:因为我这儿的一切人都将是人。我要教他们的孩子不做玩偶,而做个人。”“不错,但是现在也很好,因为人们正在给这个美好的未来做准备。至少,那些给它做准备的人会觉得现在也很好。当你薇罗奇卡帮厨娘做饭的时候,厨房里不是又空闷,又烟熏火燎吗?而你还是觉得很好,认为室闷和油烟也不要紧吗?大家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都觉得开心,可是帮忙做饭的人觉得更开心:他吃起饭来加倍的香。你爱吃甜的,对不对,薇罗奇卡?”“对。”薇罗奇卡说,并且微笑了,因为她爱吃甜饼和老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做甜饼的习惯,给人家点破了。“那么还忧愁什么呢?好在你已经不忧愁了。”“您多善良!”“我也好高兴啊,薇罗奇卡,我常常是快活的,连忧愁的时候我也还是快乐的。对不对?”“对。我忧愁的时候,您似乎也有点忧愁,可是您常常能够马上消除愁闷;跟您在一起真快活,非常快活。”“你还记得我那支小歌‘donc,vivons’①吗?”“记得。”“我们一起唱吧。”“唱吧。”“薇罗奇卡!是我惊醒了你吧?可是茶已经准备好了。我吓了一跳:我听见你在哼哼,等我进来,你又唱起歌来了。”罗普霍夫说。“不,我亲爱的,你不惊醒我,我自己也会醒的。我做了一个梦,亲爱的,等喝茶的时候再讲给你听吧。你先走开,我要穿衣服。您怎么敢擅自进我的房间,德米特里·谢尔盖依奇?你太放肆了。你叫我吓了一跳,我亲爱的。过来,让我吻你一下。我吻过了,走吧,走吧,我要穿衣服。”“最好让我来做你的仆人,服侍服侍你吧。”“唔,也好,亲爱的,不过这可有点不好意思!”——————①见“初探傻瓜案”一节法文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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